我的村莊
我居住的村子在符離曹閘,我從小熱愛我的村莊。
曹閘村形狀東西窄、南北寬,呈不規則的長方形,村子有土地千畝,人口八九百,應該是一個中等規模的村莊。村子坐落在皖北地區,屬于正兒八經的平原,氣候適宜,農作物品質優良,一年兩熟,自然條件得天獨厚。
我們村最特殊的還在于她是平原地帶的村子,卻偏偏有一列逶迤的小山在她身邊陪伴著。在我看來一個小村有山依偎,就是幸運的。
小山位于村子的東側,不高,遠遠地望去怎么看它都像一只臥著的老虎,頭顱微抬、四肢舒展,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。村民樸實,給山起個名字叫臥虎山。
臥虎山既不高大,也不崎嶇,走在山上,不會讓你產生“峰回路轉”的驚喜;山上的樹木不多,置身其中,不會讓你發出“樹林陰翳”的感嘆;山上更沒有懸泉瀑布,不會給你帶來“飛流直下”的震撼,然而村民們關注的不僅僅是山的內容,更主要的是它的品質。臥虎山上的石頭很優良,尤其是石板,形狀規整,顏色青黑,用它鋪地、砌墻、做桌凳,既美觀,又實用。離村子40里的縣城,有一條很有名的街道,地上鋪的據說就是臥虎山上出產的青石板,100年過去了,小城也被整理改造了好幾回,街道兩邊的住房和店鋪都被翻新了若干次,然而這條青石板街道一直保留著。我走過很多地方,也見過很多大山小山,哪里的石頭也沒有我們這里的山石顏色那么溫潤,個性那么堅韌,層次那么分明。如果把家鄉的石頭比作人的話,它就像家鄉淳厚的村民,樸實而能干,謙遜而善良。
俗話說:靠山吃山。因為我們這里不缺少石頭,所以村里的男人大多都會石匠活,比如砌墻,造屋、打石磨樣樣得心應手。在平常的人眼里一堆大小不一厚薄各異的亂石雜料,只要經過這些男人的手,一下子就變成了房屋、橋梁、樓臺、水池,以及各種精致的器物。在這些東西的上面體現出來的不僅僅是技術,更是石匠們巧奪天工的藝術。我小時候,住的就是石頭砌成的屋子,用的石凳、石桌,夏夜里,睡在屋子里太熱,我們就卷著一張涼席,直接跑到山腳下大石板上,一邊和同伴說笑,一邊乘涼休息。我上高中時,有很多從沒見過山的同學,聽到我給他們講述關于山的生活,都羨慕不已。
時代在前行,我的村子也在不斷地前行。
20世紀80年代初,一個嶄新的改革開放時代,山石除了造屋架橋,又有了新的使命。隨著城鄉建設的發展,急需大量石子石末,于是臥虎山上一下子建起了好幾家石料廠,采石場都采用機械化作業,生產效率很高,對小山的破壞也特別嚴重,只是短短的幾年時間,原來一座體態優美的臥虎山就被切挖得面目全非。同時,對礦產資源大規模無計劃地開采,也危及國家礦產資源的安全,破壞了村民生活環境,影響著人們的身體健康。
“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。”村民們一下子明白了發展和保護之間密不可分的聯系,于是從政府機關到普通的村民,一起謀發展,求突破。世上無難事,只怕有心人。走出小山的村民終于實現了經營思路上的一次大的飛躍,那就是大力發展種植業、養殖業,培養農村經濟方面的新的增長點。同時,為了適應我國城市化發展的偉大進程,村里有很多年輕人走進了城市干建筑,走進了小區做裝修,走進了市場搞服務,他們踏上了新世紀農民的夢想之旅,開啟了新時代青年創業模式的探索。如今,很多村民當起了城市的新市民。
村民的思想在變,工作的性質在變,村莊的功能也在變。
今年年初,區政府為支持我村的美麗鄉村建設,一次性投資了800余萬元,在村子里進行改水、改電、改廁、修路、綠化等一系列美化亮化工程,目前,這項工作已經基本完成。當你步入村莊,泥濘不堪的鄉路不見了,村民們都走在平整美觀的混凝土路上;惡臭臟亂蚊蠅亂舞的露天廁所不見了,村民們也享受到了城里人用洗手間的待遇;村路兩旁雜亂無章參差不齊的高樹長藤不見了,只見一棵棵桂樹、銀杏樹整齊地站立房前屋后,一株株月季紫薇排列在院里墻邊。
村民們動情地說:感謝黨和政府,鄉村城市化進程率先在我們這里實現了。
如今的曹閘村,白天,家家鮮花盛開;夜間,路路燈火通明。路邊花園高樹低樹俯仰生姿,村民的院落鮮花嫩草爭奇斗艷。一個新時代的美麗鄉村,真實地展現在人們眼前。
□張升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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